儿媳离了婚,转头却要嫁公公,这事搁谁家都像天方夜谭。我们村子里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,可打小到大,还真没亲眼瞅过这么拧巴的感情线。偏偏这出戏真就落在咱身边——亲戚、邻居都炸了窝,茶余饭后就绕不开这话题,背地里没少嚼舌根。
其实,刚开始的时候,这一家子看着跟普通人家似的。女人,咱叫她春丽吧,二十七八的年纪,结婚刚好两年。丈夫阿勇在外地工地拼命,一年到头回不了几趟家,儿子才两岁多,春丽守着孩子、种地、照料鸡鸭,一日三餐热热乎乎,村里人谁见了不说“贤惠”?家里还有个老公公,姓赵,人称赵老二。老两口早早就撇下赵老二走了,如今院子里,隔三差五能听见婆媳俩唠嗑做饭、孩子咿呀叫唤。
时间拉长了,孤独感悄悄扎了根。常听人说,农村妇女命苦,撵儿子出门挣钱,女人天黑之后守着冷炕。其实赵老二也不容易,五十来岁,一个人熬着日子,老伴丢下早,儿子常年不在跟前,不服老还得操持家务。日子一天天磨下来,家里人丁稀薄,仨人凑一桌饭,烟火气是有,可温馨里藏着空落。
有时候春丽带小孩生病去镇上,赵老二也跟在后头拎药奔波。遇到地里重活儿,她不懂的,老赵搭把手,秋种夏收,都有个商量。邻里有闲人打趣,说赵老二“把儿媳当闺女疼”,他也不恼,就咧嘴一笑,“俺这是帮自家人。”话说回来,咱村生活确实拧巴,但家丑外扬从来不是件体面的事。
可那天起风了。这年头,天塌下个窟窿,还不是因为人心思变。这天阿勇赶上工地涨工资却闹意外,临时回了一趟家。人没在家几天,村口搭伙喝酒的几个老伙计就凑上来说闲话。起初阿勇还不当回事,可有人当着他的面讲了,“你媳妇和你爹走得太近。”那种话听着像是玩笑,偏偏言外之意透着怪腔调。
阿勇晚上抽着烟,瞅媳妇给孩子洗脚,心里开始嘀咕。到底还是闷不住,夜里揪着春丽问了。春丽倒干脆,脸一红,声音不大:“是,我和你爸有感情了。”阿勇一下子蒙了,饭碗都差点摔地上。其实村里大半人都觉得“孽缘”说起来不吉利,这种事家里一旦扎根,日后谁也抬不起头。可阿勇没法当没事发生,干脆利落要了离婚。
离婚那天,春丽拉着小孩哭了一阵,没闹,眼神特别坚定。阿勇愣着,老赵叹一口气,仿佛一下子老了五岁。酒桌上那天没人落泪,倒像彼此都松了劲儿。一纸离婚证办下来的时候,谁能想到才过一礼拜,春丽和赵老二就去民政局递上了材料?
这回“劲爆”可真不小。民政局的副书记原就是咱村出来的。材料递上去,人家皱皱眉,“你们俩,实际没血缘倒也说的过去,但这事,合不合公序良俗,咱们得卡一手啊。”一句话,他们俩的结婚证就卡在了窗口。回来的路上,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坐着三轮车,风吹过田野,仿佛还凝着谁家的饭香味。
村里一时间议论炸开了锅。有的说春丽“胆大包天”,有人替阿勇鸣不平,也有人偷偷说,这个世界就是怪,一世人守不住一颗心。小孩倒是不懂,睁着黑眼睛抱着他奶奶给的风车,日头底下晃啊晃。谁也弄不清,等他长大了,是喊赵老二叫“爸”,还是“爷”?春丽改口喊公公为“老赵”,连她自己都一时改不过来。连村东头老太太都感叹:“孙子这辈子是乱了辈分,叫啥都麻烦。”
要说有人心疼春丽,也不是没有。其实村里女人都懂,家里冷清的时候,心最寂寞。春丽不是第一个被孤单吞噬的人,有人怨她,也有人暗里理解她。可道理和现实,隔着千山万水。
这事过后,春丽有阵子不敢出门。孩子发烧,赶巧托旁人给取药。赵老二也闷头不说话,每天天还未亮就下地干活,同村的王婶子一看见他就叹气。大人们的秘密,在孩子面前藏不住。阿勇回了南方,又像从前一样沉默寡言。
人都说,人心不是铁打的,家里冷了,谁都可能做错事。只是,这些错,又有谁能评说,谁敢断言谁就全错?到底生活的水深火热,有时候不是靠一纸通行证、一个婚姻证明就能理顺的。
日头不慌不忙落了下去。春丽在门口小心地缝补孩子的小衣服,赵老二坐在院子边上,肩膀厚重,眼神里有点老牛拉车的执拗。也许,风波终有平息的一天,也许没有。生活,谁不是一步步错着走? 有些事情当年没走顺,多半这辈子都悬着。
咱们常说人各有命,可像春丽和赵老二这档事,到底谁能说得清个理由?外人只能热闹一阵,最后还得他们自己扛着走下去。至于世俗、家法、良心、规矩——都是说给别人听的。
这世界,合情的不一定合理,合理的又未必让人心安。你说呢?
转载请注明来自极限财经,本文标题:《我能嫁给公公吗(儿媳妇能嫁给老公公吗)》
京公网安备11000000000001号
京ICP备11000001号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